果不其然。
“我爸爸……在我六岁的时候,去世了”顾南夏忽然这样说起。
墨予辰心里一紧,将她黑色羽绒衣上自带的帽子戴在她头上,又把她白色的长围巾绕了两圈,“走吧!”
墨予辰握住她的手,放进口袋里。
零下十七度。
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散步。
雪无声无息的下着,晶莹剔透,落在地上,落在他们身上。
他们每走一步,都发出,“咯吱咯吱”的轻响。
“我妈妈,在我六岁时,也离开了,后来我和弟弟就去了乡下,和爷爷一块住”顾南夏还是第一次和墨予辰提起家里的事情。
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,无忧无虑的姑娘,笑起来,如同暖阳一样的姑娘,心里惊藏着莫大的伤痛。
三言两语的说出来,没有哭,没有任何怨言,只是带着无边无际的诺大的忧伤,如同寒冬里冰封的海洋,平静如镜,深不可测。
“上小学时时候,村子里的男孩子很坏,他们经常欺负我,说我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傻丫头”顾南夏仰头看着漫天雪花,纷纷洒洒的飘落,如同会跳舞的精灵,“他们说就说了,谁让这是事实呢!所以我也没有生气,没有委屈,没有哭,只是很难过很难过”